藝墟

新學期的校園,氣質如正午的陽光,嶄新又陌生,熱烈而光亮,卻令人昏昏欲睡,疲倦不堪,漂浮過活。最近的太陽似乎在全天候直射北回歸線。我們讚頌豔陽天,然後對氣候危機緘口不言。

今年的藝墟還是成功舉辦了,傍晚的陽光是金色的,風吹過來很清涼,煲頂的校徽亮得刺眼。朋友把紙巾包裝覆在手機鏡頭上拍照,畫面裡是燦爛的、夢一樣暈開的模樣。笑聲叫聲,青春的身體與五彩的頭髮。恍惚間好似回到一年級,那是2018年。

一個女歌手在舞台上唱歌,人們跟著節奏揮手律動,我尷尬得卻如第一次去迪廳。歌手背後的幕布上有一塊突兀的黑色方布,布下是某個大學站已經不再的雕像。

和朋友打聲招呼先離開,車站後排隊的人龍低頭望著手機,舞台側邊的卡車車身印著賽馬會的廣告,廣告上是巨大的高錕校長的黑白頭像,笑得親切,一如往常。